“再来!”
楚宁抓起第二柄残刀,刀身刻着“断岳式”起手式。刀光未至,他已看清招式轨迹,锈刀斜撩而上。
噗!
刀锋穿透虚影心脏的刹那,海量修炼记忆灌入脑海:暴雨中挥刀十万次的枯燥、与入品武者对招的凶险、经脉被雷劲撕裂的剧痛.
“原来如此.”
楚宁瞳中雷纹暴涨,锈刀如毒蛇吐信,瞬间点碎第三柄残刀。
刀光如狂潮席卷荒原。
第七千柄残刀崩碎时,楚宁的刀势已带起雷暴。每一式都经过千万次淬炼,每一寸肌肉都记得如何以最小代价破招。
最后的残刀化作赤面武者,手中惊蛰刀完整无缺。楚宁浑身浴血,右臂白骨裸露,却咧嘴笑了:“终于等到正主。”
双刀相撞的刹那,荒原崩塌。
“破绽在这!”
他忽然旋身错步,锈刀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入赤面武者腋下三寸,正是当年被毒粉腐蚀的罩门。
轰——
意识回归药池的瞬间,现实中的楚宁猛然睁眼。
外界仅过三息,而他已在刀冢苦修三载!
楚云捧着药碗的手在晨光中发颤,褐色汤药映出她眼底的惶然。
“宁哥儿”她望着弟弟后背新添的那道焦痕还在渗血,“这疤.”
“淬体时蹭的。”楚宁扯过粗布短衫。
窗外忽有铜铃脆响,卖炊饼的老汉推车路过。楚云苍白的脸上浮起笑意:“比村里响午的炊烟还准时。”
楚宁舀粥的手一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