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昨晚老昌王把卫姮弄到手了吗?委膝半蹲行礼的卫云幽在心里飞快想着,老昌王没有发话让她起身,她便一直保持行礼的姿态,一动也不动。“昨晚,你去了哪里?”老昌王躺在了炕上,苍老的声音像破烂的棉絮,散发着陈旧、腐烂的气息。卫云幽道:“回王爷,民女那头出了点差池,丹华郡主打发了宫女、太监寻民女,正好寻到竹屋,民女怕坏了王爷好事,只好先抽身,回了西苑。”回了话,久久没有等到老昌王的回应。已经半蹲到难受的卫云幽用余光往南炕瞄了一眼,顿时,肚子里一阵反翻,险些要呕出来。老不死的淫贼,竟把她遗在炕几上的绢子,蒙在他自个的脸上!太令人恶心了!卫云幽飞快埋首,极力按住涌上嗓子眼的呕意,是憋到小脸煞白煞白。“坐吧。”老昌王隔着留有女郎幽香的绢子,贪婪地吸了几口,心情方转好一些的他才大发慈悲,让一直行礼的女郎起来。“谢王爷。”双膝隐隐发麻的卫云幽稳稳当当地站直,便听到绢子下的老昌王淡道:“今日陛下会为齐世子赐婚。”当真?卫云幽大喜,煞白的小脸也有些血色。可下一息,血色唰地褪下,便连唇色都变淡了。“不是你,是鸿胪寺卿李正良的嫡女李雪茹。”什么!如遭雷击般的卫云幽身子狠狠一晃,“王爷,可可……可是……与民女说笑?”怎么可能!怎么会是李雪茹。老昌王取下绢子,揉成一团后又放到鼻子下方狠狠吸了口气,皱褶纵横的老脸露出几许陶醉。笑眯眯道:“卫大小姐身上香,本王倒是喜欢得紧。”卫云幽沉浸在巨大的打击里,神思恍惚到都没有留意到老昌王的轻浮。老昌王见她的模样, 知道她是受了打击。啧啧啧。女郎太过娇气,甚是无意啊。不过,她身上的香,甚是合他意。落到卫云幽脸上的视线渐渐变了,像是黄鳝爬过后留下的黏稠,怎么洗也无法洗净。“卫大小姐啊。”老昌王下了炕,站到了卫云幽跟前。枯柴般的手指,勾住卫云幽肌肤娇嫩的下颌,老人身上腐烂的气息,把卫云幽死死笼罩。是吓到卫云幽从巨大的打击里回过神,来不及愤恨、悲伤,一股凉意自脚底而起,冷到她全身僵硬。“王爷……”随着老昌王的靠近,卫云幽快要吓哭了。腐烂的气息离她越来越近了,直到,发白的胡须扎着她的颈部,卫云幽颤如风中落叶。她被……轻薄了!老昌王埋首卫云幽的颈部,老脸死死贴着女郎娇而柔软的肌肤,深深的,长长的,久久地吸着。“真香啊……”卫云幽已落了泪,“王爷,民女蒲柳之姿,又极为无趣,还请王爷高抬贵手,饶过民女贱命吧。”她不能被老昌王玩弄!这里,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脏地方,她不要留在这里!与虎谋皮,也要做好被虎同食的觉悟,而卫云幽显然是没有。老昌王也就是喜欢卫云幽身上的香,别的,他全没有瞧上。闻言,吸够了的他直起身子,似笑非笑道:“卫大小姐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,能让王爷倾心。”几近绝望的卫云幽闻言,窥见生机,立即道:“是民女污了王爷的眼,请王爷见谅。”“你没有让本王瞧上,看来,也没有让齐世子瞧上了。”老昌王重新坐回炕上,浑浊的眼里服冷意,“今晚那么好的机会,让别人捡了现成。卫大小姐,你不会同你兄长一样,瞧着厉害,实则也是个虚的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