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太宰寥第一次看见织田作之助。
他调查过这个人,一个有着很棒异能力的,却不杀人的奇怪男人。
那天,在太宰家,太宰寥坐在家里唯一的沙发上,手里拿着织田作之助的所有资料,看的明目张胆。茶几上还散落着不少对方的照片。太宰治是在太宰寥百无聊赖的将资料扔进垃圾桶的时候回家的。
屋子里很黑,没有一点光亮,生活在房间里的人同样不需要阳光。
一身黑色的太宰治面无表情的走进屋子,和坐在沙发上微笑的太宰寥对上视线,两双可以称得上一模一样的眼睛里是如出一辙的冷漠。
“寥寥。”太宰治的声音很轻,有很柔,像微风吹拂过的海面,没有激起什么波澜,其下的暗潮汹涌也足以淹没所有:“不要试图去触碰你不应该触碰的东西。”
太宰治仅仅瞄了一眼垃圾桶里的资料,就又把视线转到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的太宰寥身上:“你看出什么有趣的了吗。”
“我亲爱的,弟弟?”
太宰寥伸了个懒腰,率先转开了视线:“一个无趣的家伙。”
在地下酒吧,他第一次见到这个织田作之助。
资料上平平无奇,如果非要说不可思议的地方,那就是家里收养的五个孩子以及和太宰治做朋友这两件事。
但是这两件事就足以让太宰寥啧啧称奇了。
五个孩子嗳!还是在养着五个孩子的情况下和太宰治交朋友!
这可是太宰治哦!如同腐烂的肮脏黑泥一般的太宰治哦!
一个让帅气的寥寥看见了都会呕吐的家伙!
“我总感觉你在骂我呢,寥寥。”太宰治背靠在椅子上,仰着头,声音涩涩的,他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身边这个同样作呕的弟弟,却偏要将这句话以最温柔的语调说出。
太宰治正专注的,一丝也不分神的盯着不远处的楼梯口。
太宰寥知道,他在等谁。
这让他更加好奇,好奇到可以暂时无视身边这个连呼吸都让他浑身难受的家伙。
这是个地下酒吧,隐蔽陈旧狭小,如同紧密接连的蜂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