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再度把镜头拉进了一些,镜头里一派素淡雪景,阮言秋眉目如画,身姿挺拔,修长白皙的手指握着雪铲,专注地戳着冰层。
摄像莫名觉得,这一期收视率将要以难以想象的幅度激增。
没多久,他拄着雪铲上到岸边,怀里抱着一大块晶莹剔透的冰。
“有了。”阮言秋把冰放在被太阳晒得暖暖的河面上,“你们看。”
摄像举着机器飞快的跑过来,给了那块冰一个特写。
冰里面果真层层叠叠地封着十几片鲜红的枫叶,如同艺术品般沉静美丽的保留了秋季那抹瑰丽的颜色。
季婕惊叹:“言秋你好棒!”
摄像激动地把这一小组的成功时刻收录进镜头,扫过欢呼胜利的季婕,却见罗将在稍远处面目扭曲。
其余两组还在干活,阮言秋一组就拿了十几片叶子去找聋婆婆交任务了。
季婕和罗将都不会吹叶子,阮言秋也只是听过没有尝试过,好在他有其他的底子,稍作调试就轻松吹响了树叶,还勉强吹出了个小调。
顺利打开了仓库的门,只见四周堆放着不少截过的干燥竹材,季婕转了一圈:“你们谁知道怎么选材吗?”
阮言秋接过话头:“这里都是存放一年以上的竹材,如果只要求吹得响,大概都是可以的,要音色好一些就选择比重大、手感好的料子,再考虑厚薄、长度、圆度和节距……”
听得季婕头晕:“言秋弟弟,还是你来选吧。”
阮言秋在仓库里转了一圈,回来时手里拿了一根灰突突的老料:“这根最好,只是……”
“这都是弯的还好呢?脏兮兮的,你会不会挑啊?”罗将开口就酸。
“你先别说话。”季婕止住他,问阮言秋,“只是什么?”
阮言秋为难:“我们只是做个节目,怕是草草制作会糟蹋了这根好料。”
他依依不舍地握着那截竹子,手上的感觉沉甸甸的。这是一根上好的八年紫竹,厚度手感几乎完美到了极致,经过精雕细琢,一定是可以追随演奏大师的佳品。
有缘在一堆积了灰尘的材料中撞见,阮言秋实在不舍得放下。
“后生,这跟你拿着吧,许你再挑一根。”见他犹豫,聋婆婆做主特许。